大家好,今天是麦家陪你读书的第2417天,共读的是第341本书——哈维尔·马里亚斯的作品《如此苍白的心》。《如此苍白的心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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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我们讲到全书的开头,一个刚刚蜜月旅行回来的女人一言不发地开枪自杀了。
是什么原因促使她做出这样的选择?
她和主角又是什么关系?
欢迎走进今天的共读。
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。
只因此,胡安才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上。
如今胡安已经结婚,和妻子路易莎蜜月旅行回来还不满一年。
死去的女孩叫作特蕾莎,原本该算是胡安的姨妈。
她的事是胡安后来才得知的。
但从始至终,从未在她的妹妹,也就是胡安的母亲那里听到过一点。
他先是在父亲兰斯的老朋友那里知道一些消息,最终是兰斯对他悉数告知的。?
兰斯曾是阿齐雷拉两姐妹以及另外一个外国女人的丈夫。
胡安原本无意去探寻这些旧事。
只是随着的婚姻的到来,使得他开始好奇。
结婚之初,他常常有种婚姻这件事忙完了,终于可以去忙别的事的错觉。
即使他明知道不该是这样的,却还是不可控地发生改变。
比如他在蜜月旅行时就已经很难再惦记路易莎,更没法憧憬未来。
在恋爱时,两个人会在约会后回到各自的住处。
而结婚后,两个人则要回到同一个地方。
婚姻使过去的一切没法延续下去,抽象的未来因此而消失。
这样的不适感第一次出现在两人旅行的第一站迈阿密,在哈瓦那达到高峰。
在哈瓦那散步时,路易莎忽然浑身发抖、恶心想吐。
胡安立刻带她回到酒店,安顿她先睡一觉,看一看睡醒后身体会不会好上一些。
胡安尽可能保持安静。
为避免太无聊,他站到阳台上看窗外的风景和路过的人。
没过几分钟,他注意到街对面的一个女人。
她三十岁上下,站在那里等人。
时不时用手抚过紧身裙,好像唯恐裙子上出现什么影响美观的褶皱。
太阳迅速下落,她在暮色中越发显得形单影只。
就好像她等的那个人注定不会来了一样。
忽然,女人注意到站在街道对面三楼阳台上的胡安。
紧接着困惑地眯起眼睛盯着他,随后做了一个手势。
那手势绝非是打招呼,更不是示意陌生人靠近。
而是在向一位熟悉的人表达相认与占有。
她远远地喊上几声,随即怒气冲冲地走过来:“喂!你在那干什么!”
她的语气肆无忌惮,仿佛在面对最亲近的人。
街道和酒店之间有很宽阔的一片空地。
她一边走,一边大喊:“在那干嘛呢你?
没看见我等你一个小时了吗?
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已经上楼了?”
她越走越近,距离胡安就只剩几步的距离。
外面的响声吵醒了路易莎,她恍惚地坐起来,问胡安发生什么了。
胡安不敢走过去安慰路易莎,也不敢再回避街上那位陌生女人抛来的质问。
他站在那,觉得自己夹在她们之间,有义务为屋里和屋外的两个女人负责。
他站在那没动,为自己现在不能去照顾路易莎而愧疚。
回答说:“没什么,你再睡会吧。”
楼下的女人得不到回应,更加愤怒。
她大喊着:“我杀了你,你这个杂种,我发誓就在这里杀了你!”
说着,她的一只高跟鞋掉了下来,人也摔了一个跟头。
她爬起来,想办法不弄脏光着的那只脚,却又好像没办法单脚站立穿好鞋子。
纠结了好一阵后,她还是选择把脚踩到地上。
穿好鞋子后,她再次向胡安走过来,伸长胳膊准备大喊。
忽然间,她看清了楼顶上男人的面孔。
沮丧又难为情地放下举起的手又捂住脸。
说:“不好意思,我认错人了。”
胡安应了一声没关系。
路易莎已经逐渐回过神,问道:“你在和谁说话?”
还没等到男人回答,隔壁房间阳台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。
一位和胡安身材差不多的男人站了出来,对着楼下大喊:“米莉亚姆!”
看到了自己在等的人,米莉亚姆轻松起来,如释重负地走进酒店。
胡安走到妻子路易莎跟前,替她擦了额头和肩膀上的汗水,好让她舒服一些。
休息一阵子后,她的精神好了一些。
再次问道:“你刚才在和谁说话?”
“没什么,一个女人认错人了。
她把我看成了她的约会对象,走近了才发现不是。
他们现在就在这个酒店里。”
胡安继续照顾路易莎。
听到门外传来开门的吱呀声,关门的撞门声,接近着是几句低语。
胡安一边仔细听着,一边盼着路易莎能早点睡着,别再打扰到他的好奇心。
他急于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因为一旦错过,以后再也没机会听到。
这是他的怪癖。
总是想要知道所有他可以听到的话。
这怪癖也许算是他的职业病之一。
胡安是一位翻译,出席于各种会议,以政治性场合为主。
路易莎也是这个职业,曾是他的同事。
只要有能听得懂的语言传进耳朵,他总是会自动地将它翻译成自己会的其他语言。
最先出现的是一声男人恼怒的嘀咕:“我跟你说了我老婆快死了。”
米莉亚姆立刻回击:“但她并没有死。
她要死一年了还没有死掉。
你干脆杀了她,你必须带我离开这里。”
接下来安静了一小会儿。
然后又是男人的声音:“你还要怎么样?让我用枕头闷死她吗?
我已经做了很多了,我什么都不管,让她等死,医生开的药我都没给她。
我还冷落她,让她受气,让她疑心。
我把她最后一点求生的欲望都掐死了,你还觉得不够吗?
说不定她这会已经死了,你要有耐心。”
男人操着一口地道的西班牙本土的语言。
从两个人说话的语气也能判断出这是老调重弹。
这些话他们一定已经重复过很多遍。
米莉亚姆继续说道:“我不是没有耐心,我一直在等,可她没有死啊。
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骗人的鬼话?
我从来没见过她,更没去过西班牙,连你到底有没有结婚都不清楚,没准这就是你设置的一场骗局。
有时候我感觉你老婆根本不存在。”
两人一句紧跟一句地吵着,直到米莉亚姆骂出“你这杂种,吉列尔莫”。
吉列尔莫最终说道:“随便你怎么想,你看着办吧。”
他们又沉默良久,直到女人开始唱起一首童谣。
多年以前,胡安的外祖母也为他唱过这首歌哄他入睡。
可歌词却来自某个少儿不宜的传说:
一个贫家的女孩被一位富有又帅气的外国男人求婚。
女孩的母亲一个人把独女养大,太希望女儿嫁个好人家。
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门婚事。
可在新婚之夜,女儿在夜里一遍遍用歌声求救:“娘啊娘,蛇在吞噬我。”
新郎在房门内也跟着一遍遍唱着:“谎言啊,我的岳母,我们正在玩耍呢,依照我们家乡的风俗。”
对唱打消了母亲的疑心,使她没去探究。
可第二天一早,她却看到一条巨蛇盘踞在满是血污的碎床上。
女儿已经不知所踪。
每当外祖母唱完这首歌或是讲完这个故事,总是会坏笑起来。
好像是想要用故事吓唬胡安。
而现在这首歌出现在这样的语境里,更让他觉得恐怖。
歌声停止,米莉亚姆再次说道:“如果你不杀了她,我就自己了断。
总得有一个人死,不是她就是我。”
这一次吉列尔莫没有回答。
路易莎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出声,呼吸却不像是熟睡的人。
胡安点燃一支烟,默默地吸着。
吉列尔莫的妻子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?
他会不会为了米莉亚姆杀死他的妻子?
敬请期待明天的共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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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《如此苍白的心》①:一本充满秘密和怀疑之书,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
领读人·朝菌
小说作者,读书使人迷失又自知。
主播 ·宇莹儿
声音与文学的狂热分子,热衷探索生活可能性的斜杠青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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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案编辑:何佳丽、胡心雨
视频编辑:王琪
运营:馬車夫斯基
图片:文中插图来自公共版权网站,非商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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